導讀:旗袍形成過程中,其實是直接模仿滿洲女子服裝、間接模仿男子服裝,也表明旗袍產生的沿襲性而非革命性。《新東方雜志》1943年第5期張寶權的《中國女子服飾的演變》說:“長袍本來是滿洲女子的土著服裝,為了紀念八旗兵,才稱做‘旗袍’。”…
旗袍形成過程中,其實是直接模仿滿洲女子服裝、間接模仿男子服裝,也表明旗袍產生的沿襲性而非革命性。《新東方雜志》1943年第5期張寶權的《中國女子服飾的演變》說:“長袍本來是滿洲女子的土著服裝,為了紀念八旗兵,才稱做‘旗袍’。”說得頗在理。所以“式樣很富男性感覺”。而漢族男子的服裝,也是從清朝起始,才告別上衣下裳,穿起旗式的袍子,具有了粗礪的男子漢氣概。也就是在這個時候,男女服裝在上衣下裳這一最悠久的共性上有了分野。故“當男子受人攻擊的時候,他會拍拍胸膛,申辯‘我不是穿節頭衣服的人’,這就是說他不是女人。”
在很長一段時間里,旗袍都予人以男性化的感覺,也有稱為長衫或袍的。如1926年2月3日廣州《民國日報》抱璞氏《長衫女》說:“乃近一二年,穿長衫(旗袍)之女界逐漸增多,遞至今日在廣州市通衢大道之中,其穿長衫之女界,觸目皆是,長衫女人大有與長衫佬抗衡之勢。”又如,“民國十五六年間,時當國民革命軍北伐前夕,婦女著袍之風漸盛,然款式多保守,腰身概取寬松,袖長及腕,身長在足踝以上。因其近似男裝,當時只有時髦的婦女勇于嘗試。”(蕭繼宗《新生活運動史料》,載《革命文獻》第六十八輯,臺北國民黨中央委員會黨史委員會1975年版)周瘦鵑著眼的也是旗袍的男性美:“婦女的裝飾實在以旗袍為最好看,無論身材長短,穿了旗袍,便覺得大方而裊娜并且多了一些男子的英爽之氣。”(《紫羅蘭》1925年第1卷第5號《我不反對旗袍》)
當然,后來以秋瑾這種“英雌”為代表的女子,受到時代氛圍的影響,著力效仿男裝,固然也有,但是,這畢竟有違男女有別之天然人性,旗袍終歸要走向女性化。這一重要契機的到來,即西式收腰裝袖等工藝的引入。這樣,旗袍就發生了革命性的變化,從前效仿旗婦既大且寬,足以御寒也便于上馬馳縱的旗袍,變得既長且窄,衩子極低,僅足夠表現窈窕阿娜,閑雅斯文,于做事走路,都不相宜。大約到1934年左右,旗袍從革命回歸古典,既擺脫西化的模仿,也擺脫旗婦的模仿,成為時人吁求的“祺袍”或“中華袍”:“去年,中國都市社交界中,盲目的模仿西裝而制成的晚裝,曾成為時裝的中心,可是1934年的趣味,無疑的是擯除著模仿式的傾向,而漸趨于在我國原有的旗袍美上發展了一部分西服之特點者。”(《婦女畫報》1934年第17期《三四年趣味》)
同時,象征勇武的男子旗袍———旗兵之袍———卻在新時代里,變成文雅之袍了,甚至文雅到酸腐如孔乙己的長袍。再后來,男人穿長袍,就仿佛女人穿裙子,具有女性的特征了;曹聚仁解放后陪香港的長袍客人到漢口去,就這樣被圍觀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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