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華裔導演王穎執導、全智賢主演的影片《雪花秘扇》于前日上映。在影片里飾演全智賢姑姑的,是從上海走出去的女星鄔君梅。有意思的是,這位奧斯卡終身評委,嫁給一位名叫奧斯卡·科斯托的好萊塢制片兼導演,已經14個年頭了。鄔君梅的情感經歷簡直就是一個現代都市女性的勵志故事:28歲前游戲人間,縱情聲色;28歲后真愛降臨,兩相守護。她說自己在沒有遇到丈夫奧斯卡以前,甚至都沒想過要結婚,對方也堅信自己絕不會娶一個女演員為妻;但相遇之后,他們兩年內就在上海結了婚,婚禮還獲得美國《People》雜志的青睞,與戴安娜、邁克爾·杰克遜等人的婚禮一起被評為“年度五十場名流婚禮”。奧斯卡至今還在拿這件事情“威脅”她,“雜志上的哪對哪對又離婚了,我看你跟我還能撐多久!”
但鄔君梅的故事真的就是一個勵志故事:有電光石火,有油鹽醬醋,但同時也有磨合爭吵。
鄔君梅1967年2月5日出生于上海,上海市西中學畢業。16歲出演黃蜀芹執導的影片《青春萬歲》,1987年在意大利導演貝托魯奇的著名影片《末代皇帝》中扮演文繡。同年留學美國,后進入加州洛杉磯大學電影系學習。在美留學期間,曾接拍《喜福會》、《天與地》等近十部影片。
PART1
遇到他
“現在我還在后悔,我應該跟他說要封1萬美元紅包的”
鄔君梅的履歷表足以用“光彩奪目”來形容:16歲便主演了黃蜀芹導演的《青春萬歲》,20歲開始闖蕩好萊塢,先后主演了《喜福會》、《天與地》等多部影片。在那段美好的青春時光里,鄔君梅坦言自己“花費了很多的時間在談情說愛上,在20到30歲之間有很多戀愛泡沫。”面對南都記者,她忽然話鋒一轉,“但我一直覺得我跟我先生才是真正的初戀,真正的愛情。”
“以前的都不是真正的戀愛,可能只是一種情竇初開,或者是對異性產生一種好奇或是嘗試。一直等到跟奧斯卡好上了,我才真正開始慢慢地體會到愛情帶來的那種甜蜜感和幸福感,我現在還在品我們的愛情——— 所以我一直跟他說:我跟你好了以后,對以前的戀愛都不記得了。”鄔君梅至今仍記得一個朋友跟她說,她是在28歲碰到“一輩子的那個人”的,而鄔君梅因為拍攝《消失的兒子》遇到制片兼編劇奧斯卡·科斯托時,也正好是28歲。
“有時候你是不知道的,‘撲通’一聲,那個瞬間就來了!它很強勢地一定會讓你知道,你的靈魂會知道。”鄔君梅說,她和老公并不是一見鐘情,而是經過合作之后才遇到了那個讓雙方心動的瞬間。她至今仍然記得那天的場景:因為戲里的她最后中槍死了,鄔君梅調皮地對奧斯卡說,按照中國的風俗,拍攝這種戲是要給紅包沖喜的。但奧斯卡作為一個古巴人,根本不知道“紅包”是什么,于是讓道具找了一塊紅的皮,囑咐對方縫好、弄好,還在里面包一塊錢——— 他真的打算用手工做成一個“紅包”送給鄔君梅。鄔君梅想起來就覺得自己虧了,“現在我還在后悔,我應該跟他說要封1萬美元的。”
拿到紅包后,奧斯卡親自把那包著一塊錢的紅包送到了鄔君梅的房車上,鄔君梅拿到紅包后困惑極了:大制片怎么今天親自來了?!直到奧斯卡走了以后,鄔君梅才想起自己沒謝謝他。當時天很冷,她很清楚地記得自己進了他房車之后,電視機還開著,他剛抽完一支雪茄。“我謝謝他、擁抱他時,發現他對我有一種不可抗拒的誘惑。就是這樣子,(愛情)反正就這樣到來了,一點也沒有預感地到來了。”鄔君梅想想也覺得不可思議,“我覺得這是個非常特別的男人。那個瞬間是目前為止我人生中最甜蜜、最有撞擊感的瞬間。”
PART2
嫁給他
“他一跟我吵架就說,我看你跟我還能撐多久”
“在那之前有很多人向我求過婚,但我沒有任何感覺,我到27歲都沒有要嫁人的感覺。”銀幕上的鄔君梅性感美麗,生活中她卻時時透著直爽和不羈。她說自己在遇到奧斯卡以前,像吉卜賽女郎一樣游戲人間,忘情地戀愛。直到碰到他她才突然間“著地了”,“吉卜賽女郎有了好的陪伴者,一塊很堅韌的土地,著地了。”
相遇兩年后,鄔君梅30歲時,兩人結婚了。但其實奧斯卡根本沒想過會娶個演員做老婆,“我要是男的也不會娶演員。”鄔君梅說。更有意思的是,他倆都忘記了到底是誰向誰求的婚,奧斯卡記得是鄔君梅求的,鄔君梅則堅信一定是奧斯卡。
婚禮很簡單,鄔君梅記得一共擺了9桌,“在上海花園飯店,普普通通的9桌。”婚禮是鄔君梅精心準備的,請的都是最親近的人,簡單而又低調。那晚,鄔君梅就像所有的上海新娘一樣,換了三套禮服:一套是白色婚紗,配了一頂妹妹幫她設計的帽子,看起來“像美人魚”;一套是服裝設計師朋友從法國帶回的禮服,宮廷式樣,紅得矚目;還有一件粉紅色旗袍,為了這件旗袍,鄔君梅特地在洛杉磯的中國城找到一位將近80歲的上海老裁縫,他那里有精挑細選買回的布料,盡管老裁縫已經不幫人做衣服了,但還是幫鄔君梅這個新娘子做了一身有中國特色的嫁衣,而且完全是手工縫制。
儀式雖然低調,但掩蓋不了一對新人的光芒。1996年美國《People》(人物)雜志的“年度五十場名流婚禮特輯”報道了鄔君梅與奧斯卡的中式喜筵,雜志派記者到上海拍照并大篇幅地進行報道,鄔君梅也被選為當年最佳著裝的名流新娘之一。她對南都記者回憶:“雜志出來后,所有的朋友都向我道喜!”婚禮讓鄔君梅至今還津津樂道,那是演員母親朱曼芳第一次夸女兒漂亮。如今,鄔君梅偶爾還會“緬懷”一下,每年都會把結婚禮服拿出來看看。
結婚十多年,《人物》雜志的評選現在已經成了這對老夫老妻的生活調劑品。“他老恐嚇我,‘雜志上的哪對哪對又離婚啦!’他一跟我吵就說,我看你跟我還能撐多久!”讓鄔君梅哭笑不得的是,老公為人低調,一直反對婚禮被擺上雜志,所以只要鄔君梅對他有一點點“不好”,奧斯卡就會拿出那本雜志威脅她,“你再給我好好翻翻,(特輯中)50%以上的都離掉了。”
PART3
吵架夫婦
“剛結婚的那幾年,老是他扔出箱子拿出行李要出走”
柴米油鹽的日常生活難免有磕磕絆絆,小吵小鬧。鄔君梅是有主見、獨立的上海女人,但真和老公吵起來,還是很容易就敗下陣來,“跟編劇吵架是吵不過的!他是編劇,我肯定吃虧,我嘴笨。我以為自己很聰明,可跟他吵,吵不過。我們吵架用英文,吵急了他用西班牙語,我用上海話。”兩人大概就是“雞同鴨講眼碌碌”。古巴人奧斯卡一著急就亮出大嗓門,兩人只要一開口,家里就火藥味十足。
婚后剛開始的磨合期,兩人甚至會吵到離家出走,不過他們家要“出走”的不是鄔君梅,反倒是嘴利的奧斯卡。“我們家的那個公的特別像女的。別人家永遠是女的拿著箱子要走是不是?我跟他剛結婚的那幾年,老是他扔出箱子、拿出行李要出走……他還特別會做戲,嘩啦啦收拾完行李,把門‘嘭’地一關。”鄔君梅一般按兵不動坐在房里,過不了5分鐘,“他又噔噔進來說,‘你怎么不追出來?’……那門也關得太假了吧。”鄔君梅哈哈大笑,“現在不玩了,他知道我不會追出去。”
吵歸吵,兩人平常還是如膠似漆,每天送別時都要擁抱親吻,怎么會吵到離家出走呢?原來都是空調惹的禍:鄔君梅怕冷,老公怕熱,兩人經常為空調到底該調到多少攝氏度吵得不可開交。她常趁老公不備調到25℃,老公則調回18℃,雙方都偷偷調來調去,一吵就吵了兩年。
直到有一天奧斯卡說,“我求你,你冷可以穿衣服,我熱難道要扒皮嗎?”鄔君梅一想,實在有道理,“然后我再也不調、不爭了,還主動把溫度調低,一進房間就調到他想要的溫度。”沒想到,她體貼之后,奧斯卡也學乖了,現在不管兩人去哪兒,他都會主動把空調的出風口調好,保證風不會吹著鄔君梅。
鄔君梅笑著說,這都是她“訓夫”的結果,“他光頭,他原來有頭發,挺帥的,他老說自己認識我時是有頭發的,被我一折磨頭發就沒了。”
PART4
星座“御夫”
“現在他做巨蟹座做的事,我做水瓶座做的事”
鄔君梅和丈夫奧斯卡相識18年,感情至今依然有如熱戀,甜蜜程度羨煞旁人。這次鄔君梅來中國拍攝《雪花秘扇》,奧斯卡也全程陪伴著她。鄔君梅演戲時,丈夫就專心撲在劇本上。這一年來他們都覺得十分幸運,因為能夠時刻陪伴對方。之前在上海電影節期間,鄔君梅還特意發微博向老公撒嬌:“雪花秘扇發布會后終于和愛人導演會合吃碗咸菜肉絲面,老公大人被我冷落了整整兩天了,嘿嘿,SORRY。”
不過兩人的性格卻是南轅北轍,一個愛玩,一個愛宅。鄔君梅愛熱鬧,奧斯卡卻寧愿留在家里,“以前老友的派對他是死活不去,每次到了最后幾分鐘還在那兒磨磨蹭蹭,他就是想著最好能不去。”奧斯卡還會問鄔君梅:“你為什么這么外向,愛熱鬧,喜歡干什么干什么,天馬行空?”一開始他們還會為此爭吵,但自從鄔君梅偷偷掌握了星座學后,她就開始所向披靡了。
“有一天我跟他說,我完全明白了,我們之間的差異是因為星座,你是巨蟹,這是個特別顧家、特別宅的星座,我是水瓶,熱愛自由、活潑好動。然后我就把所有的星座知識跟他講了一遍。”鄔君梅把兩人的矛盾、性格差異都歸咎于星座,“反正現在我們不要爭也不要吵了,我就去做水瓶座該做的事,你呢?你就是個宅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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